弄她头发的感觉,跟按摩似的,不自觉放松。

前后不超十分钟,她正意犹未尽,便听章明月说:“刚才的电话是赵新路他爸,机械厂厂长赵光耀打来的。”

谢茉蹙眉问:“他说什么?”

章明月口气很淡地说:“赵新路前天被带回公安局后就一直拘押着,赵厂长说他昨夜才接到消息,着急忙慌地连夜从外省回来,刚在公安同志那里了解了情况,便打电话来致歉,顺便还探了探我口风,看咱们能不能通融通融放过赵新路这一回。”

“这个歉致得真够顺便的,保人不成,才记起苦主。”谢茉哼笑,“他是不是还拿家里老人当借口?”

“嗯,让你猜着了。”章明月挑眉,笑得愉悦,“说赵新路从小在爷爷奶奶跟前长大,一天都没分开过,如今三天不见人影,俩老人已经绝食两天了。”

谢茉冷嗤,真没新意。

她都能大致猜到还说了些什么,不外乎赵新路孩子脾性,没坏心,就是贪玩,大人别跟他一个孩子一般见识,这次放回家后一定好好收拾管教。

放在几十年后,一些“熊”家长还在用这一套说辞给闯祸的熊孩子开脱。

嗯……赵新路也只是一个没坏心思的、二十三岁的孩子罢了。

不对,还是巨婴更合适,婴儿的内心才是真正纯净无垢。

“用老人绝食来道德绑架?”谢茉嗤笑,“这可不是谁惨谁有理的事,有明确的办事章程。”

“所以,他话说一半我就打断了。”章明月笑吟吟,“上了年纪的人连续两天食欲不振可不敢轻忽大意,得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,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生了毛病。”

谢茉“啧”了一声,立马给章女士献上个大拇指。

响鼓不用重锤敲,都是场面人,赵厂长倘若装傻继续纠缠,那便是不识趣,要撕破脸的。

“公安局那边有没有进展?赵新路不提,其余三个混混仍旧咬死临时起意不改口?”谢茉问。

章明月抬手拍上谢茉的肩膀安抚地捏捏。

“还是那句话,这事有妈妈看着,别担心。”章明月看了眼时间,撩起眼皮,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近些日子,她真切感受到闺女的成长,因而很多事都不再瞒她,这是对闺女的信任,也是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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